「出言成章」次等瑰夏·2
前役爱豆alpha冰×便利店柜员omega昊
*装平凡与假清纯
*披着abo皮的纯爱
*又名:emo冰的假期旅行日志
*背景含一定虚构成分 与现实有出入
*长篇废脑所以更得慢 喜欢还请多多赞评支持ㅠㅠ
*临时标记:a标记o的一种方式，相较永久标记只需要咬住脖子摄入定量a信息素。临时标记完成后，o会依赖于a的信息素，同时o的信息素会融合a的出现新的味道，只有标记其的a能够闻得到，并对a产生吸引力。标记失效时间随腺体咬痕消失时间而定，一般为7-15天，在此期间处于法律规定与伦理道德，a需要起到抚慰义务，陪伴在配偶o身边。先有医疗手段可通过腺体清洗或调配的仿制alpha信息素作替代，但会对o的身体产生一定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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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矮矮的天花板，敞亮的太阳光。
经过改造的屋塔房是开放式的，狭小的空间里铺的复合木地板有一些磨损的痕迹，但被主人擦得很干净。
紧挨着墙的单人床，物品乱中有序的书桌，用来存放衣物的布制储物箱，窗边榻榻米旁小小的圆形茶几，房里的一切几乎一览无余。
成韩彬睡意朦胧地睁开眼，却立刻被陌生的环境吓得一激灵，随着他猛然起身的动作，不够柔软的木板床发出“吱呀”的延迟响动控诉着不满。
空气中有自己身上散发出的信息素气味，若有似无，释放量意外地趋于平稳，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陌生，并不是单纯的尤加利叶。
韩彬首先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依旧穿的是昨天随手套的那几件，然后摸向后颈，确认有抑制贴。
他勉强松了口气，但随之响起的开门声让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噢！你醒啦？”
推门进来的是一位有些上了年纪的omega姨母，绑起来的麻花辫有几缕渐变的花白。她笑得很亲切，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托盘，近了才看出来是一杯热拿铁和一碟蜂蜜烤吐司。
“我就猜到你差不多这个点会醒，先吃点东西填填胃，我去叫昊昊。”
还等不及成韩彬反应过来对方口里说的人是谁，她便把托盘放稳在他手里，转身离开房间扬声唤起人来，拖鞋踩在木质楼梯台阶上的“咚咚”声渐远，留下没关的房门外沉闷的对话音。
“昊昊——你家alpha醒啦！”
听到这句的成韩彬端着马克杯犹豫着要不要喝的手差点一个没稳住直接把拿铁尽数倾倒在床单上。
“我帮你看会儿店，你去看你男人。”
“欸，谢谢宋姨。”
“去吧去吧。”
“好…”
什么情况？
成韩彬怀疑自己是不是撞坏了脑袋有些失忆。一些零星的片段闪过，让他抓住细碎的思绪，而再次推门而入的男人让他的所有记忆在一瞬间彻底归位完毕。
“你醒啦？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从室外进来的青年有一张白净又精致的脸，厚厚的刘海乖巧地垂在眉毛上端一点点的位置，戴一副细边框架眼镜，着一件米白色的卫衣外套，看起来还以为是个不满18周岁的帅气男高中生。
昨晚便利店的那位omega。
成韩彬一开始并没认出来，是空气中和自己相同的那两股交汇在一起的信息素味道让他明了。同时让他难忽略的，是自己因信息素而逐渐加快的心率。
那是一种介于陌生与熟悉之间的气味，属于自己，又不完全属于自己。
尤加利叶的清冷之中几分咖啡和浆果的苦涩与酸甜杂糅交织，就像是夜雨后的清晨某种开得正好的花朵，隐约散发着蜜的清甜。白色山茶或是栀子，在植物学方向并无造诣的成韩彬说不上来。
但他清楚地知道它不是任意一种花，而是临时标记发生之后，omega身上会散发出来的、搅合在一起的信息素气味。
气味在昭然若揭地蛊惑闻见它的成韩彬，眼前的omega属于自己。
文文静静的omega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社会游离感，是独属于小镇青年的纯粹与天真，和首尔市民的精致时尚完全不搭调。
他看上去并不追星，也不认识艺人成韩彬，只是扯过床边的椅子坐下了，单纯一副要对贸然标记自己的alpha兴师问罪的架势，结果说出来的话却出乎意料地语气温和且南辕北辙。
“你叫什么名字？”
omega将右手撑住了自己的脸颊，挤压出小面积鼓鼓的腮帮，成韩彬不知为何有些心跳加速，嘴巴微张到失语，大概是受临时标记后对方身上那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的影响。
“嗯？”
章昊这次倾身靠近了一点点，似是疑惑对方是否有听清。
“ㅅ…韩彬。”成韩彬习惯性咬牙发出的辅音音节在看到对方突然放大的脸之后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得瞒，于是舌尖生硬地转了个弯，隐去了自己的姓氏，只报了名。
“啊～”章昊了然地点头，“我叫章昊，是一楼便利店的店长。很巧诶，我们都是两个字的名字。那年龄呢？”
“01年生。”
“噢，我只比你大一岁。那你还在念大学咯？”
“……嗯。”成韩彬顺水推舟，撒谎撒得面不红心不跳。
章昊向椅背靠去，似是还想问点什么，韩彬感受着信息素的气味由近向远，但仍萦绕于身边。
“临时标记…”他硬着头皮主动提醒对方把东扯西扯的话题转向更关键的内容。
“啊，对，昨晚我给你打了针急效抑制剂，你昏过去了，我一个人抬不动，叫着二楼咖啡店的宋阿姨帮我一起把你抬上来的。这里是我家。”
“不过我实在很难向她解释一个标记我的生面孔为什么会在店里，如实说的话她肯定会报警的，所以…为了你我的名声着想，我瞎掰说你是我未婚夫，国外务工短暂回来探望的那种。”
章昊的语气很爽快，像是把这段解释提前打腹稿演练了很多次。
“我不会去告你，也不需要什么赔偿，但你得保证陪我顺利过完标记期，同时偶尔情况需要得配合演演戏。不然顶着一股子不知道正主是谁的alpha信息素味道做生意的话，一方面对我身体不好，另一方面不出三天我就会在整个江陵声名狼藉。”
“你应该是一个人来旅游的吧？打乱了你的计划，订旅馆还得另外花钱，你一个大学生又没收入的，不嫌弃的话这段时间不如就住我这里。”
“韩彬呐，我就这一个请求，你能答应的吧…？”
章昊说得口干舌燥，转头却看成韩彬顶着一脸懊恼的模样始终沉默不语，后知后觉这个理由找得有点烂，也没有考虑对方是否方便，多少有点先斩后奏的意思。但对方昨晚咬自己的时候，也没考虑过自己的意愿，思及此的他理不直气也壮地挺了挺腰板坐得端正，假咳了一声示意对方发表一下观点。
成韩彬终于从盯着对方不断张合的嘴唇中回过神，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努力分析眼前复杂的境遇。
他昨晚失控临时标记了一个陌生的omega。
不比在生殖腔成结的永久标记，临时标记只是omega腺体被alpha咬的时候受到alpha信息素导入而产生的一种假性结合，会让omega出现一种生理依赖，具体表现为离不开alpha信息素的抚慰，不然会产生分离焦虑，抑郁或狂躁，严重的甚至会出现自残行为。
短则7天，长则半个月，随着腺体留下的标记消失而自动解除。
对于alpha来说不过是一时冲动，对于omega来说一场无妄之灾。
按现行法律，对方若是要告他，胜诉率不低于九成。更何况不知道有没有被拍到照片，要是媒体知道了风声，本就一蹶不振的事业恐怕更是雪上加霜。无论怎么看，和这个素人omega继续待在一起都是一件对爱豆成韩彬来说风险系数极高的事情。
最简单的处理办法当然是把情况汇报给经纪人，公司出面大概率会用高额赔偿堵住omega的嘴，然后送医院洗标记或是用调配的信息素作为替代，总而言之总有办法能让成韩彬脱身得干干净净。
但成韩彬的道德感却让他很难说服自己毫无顾虑地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眼前这位目光澄澈、看起来丝毫不谙世事的omega。
如果对方够乖的话，倒不是不能遵照omega的意愿，用常规手段陪对方度过标记期？陪对方演戏那更是踩在了成韩彬的专业技能点上，演过几部melo题材的他对于演恋人这种简单的角色不过手到擒来的事。
反正横竖不过一两周时间，现在待业的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想到这里的成韩彬有些自暴自弃地冷嘲一声。
不过首要前提是对方没有目的不纯，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暴露。
成韩彬决定先确认一下对方不认识自己是不是装的。
章昊看着成韩彬苦思冥想的模样，耐心等待着他冷静后做出下一步反应。结果并没他预想的时间久，对方在不到5分钟的时间就恢复如常，调整好了呼吸，也调整过了表情。
“我得先和学校请假，不过我的手机没电了，可以借你的先打个电话吗？”
成韩彬微笑着，嘴上提出莫须有的电话，实则想检查对方的手机有没有留存自己的信息做把柄。
结果章昊并没怎么犹豫，点头乖乖照做。
然后一台还没有成韩彬手掌三分之二大的设备就这样被omega塞进了他的手里，有一些外壳的冰凉触感从掌心一直传递到心脏。
成韩彬视野里模糊地追溯到对方白皙又纤细的手腕从柔软的卫衣衣袖下露出一小节又迅速藏回去。
他顿了2秒才恍过神，低头生疏地摆弄起躺在自己手里那具有年代感的东西。
素白的机身，迷你的26宫格按键，目测十厘米长的屏幕。
Samsung GT-B5330。
“哦对，拨号界面…”
看着成韩彬不熟练的操作，章昊反应过来，挪动椅子发出清脆的“噔噔”声，凑近了一点，就着成韩彬的手操纵自己的按键机。
成韩彬看向手机屏幕的视线被omega圆圆的后脑勺上柔软的墨黑头发遮挡住，那一股不知名小白花的信息素气味更浓了，他的眼神上移，是omega细长又脆弱的脖颈后方一道微微泛粉的牙印。
临时标记的痕迹，出自昨晚某个不通事理的alpha。
他艰难地把目光移开了。
“好了。”
花香飘远了，只留下手机按键上温热的体温。
omega为他点开的是UI设计落伍10年有余的拨号界面，左上角有3G网络服务标识。
成韩彬向来亲和到无可挑剔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裂痕，表情管理课上训练的成果差点被他统一打包空运回老师肚里。
要不是前后的确都有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内置镜头，他甚至要怀疑这手机有没有拍照功能。
“抱歉，我可以出去打吗？”
成韩彬站起身，却因为整个屋子没有第二张能坐的椅子，又被章昊按回了床檐坐下。
“你在这打，我回避吧，你等会儿叫我就行。”章昊离开房间，关上了门，成韩彬透过窗户看见他走去了天台的围栏前望风。
成韩彬退出拨号界面，在菜单栏里点开了相册图标，一排排8万像素ccd画质的彩色小方框整齐地映入眼帘。
晨曦。日落。蓝天白云。
沙滩上振翅的海鸟。
一大簇橙红到晃眼的硫华菊。
蓝格棉麻餐布上的牡蛎汤。
最新一张照片拍摄于今早7点33分，内容是电线杆底下趴着睡觉的三花猫。
镜头对准的都是一些琐碎却闪耀的瞬间。
几乎没有人类。
更不可能有成韩彬。
他缓慢地按动着小小的键盘，反复确认着章昊拍下的一张张照片，就像在观赏10年代RPG游戏中会出现的数字油画，怀旧风与治愈的美好碎片相结合，给人心里带去不可名状的柔软。
章昊很会拍照，成韩彬诚实地得出结论。
他看了一眼时间，恋恋不舍地给自己口袋里自动关机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把屋塔房外游荡的omega叫了回来。
“打完啦？”
“没打通，我之后再打吧。”
“噢，好的。”
“你只有这一部手机吗？”
“是的。”
成韩彬把手机还给对方，排除了对方可能是粉丝、可能有所图谋、可能留存证据敲诈等一系列风险之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信任之于成韩彬，本是吝啬给予的东西，他年少成名，名利场摸爬滚打，肮脏龌龊的社会环境让他习惯了用面具待人。
但他觉得眼前这人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值得他投以无条件的信任。
于是他临时起意修改了原本的措辞，选择再多退让一步。
“我生病了所以来旅行散心，昨晚没能及时换抑制贴，失控临时标记了你真的很抱歉…我会配合你度过标记期，这是alpha应尽的义务。作为补偿，你还可以另外开一个条件，只要我能办到的。”
无论章昊想要钱，资源，人脉，成韩彬都有自信能够慷慨给予。
但对方似乎并不求这些，或者说，对“大学生韩彬”并不指望这些。
“无论什么条件你都会答应吗？奇怪的也可以？”
思忖良久的章昊最终抬头与另一端的成韩彬对视，细框眼镜后那双纯黑的眸子闪烁，嘴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只要我能做到的，当然。”
“那你爱我吧。”
“…什么？”成韩彬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对方即刻道出的话语再次印证并补全了他的诉求。
“我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太久，已经忘记爱是什么感觉了。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指望这辈子能谈。”
“所以你爱我吧。也不一定要真爱，反正对着别人也得演，不如也给我一种相爱的错觉。”
“我也会爱你。用尽全力，不计后果，不留余地。”
“标记期结束了就停，不会纠缠，一拍两散。”
“我只是想体验个过程。”
章昊低垂下去的眉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悲凄，成韩彬捕捉到了却无法理解。
他下意识认为用这个条件作为补偿逾矩又离谱，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危险与麻烦，但当他看到对方说“忘记被爱的感觉”时泫然欲泣的表情，拒绝与质疑的话停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他又没能遵循理智，而是再一次听从内心，选择了再往后让一步。
“可以是可以，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请求？”
“嗯。”
章昊看向成韩彬的视线偏了偏，落在对方的肩膀上，他的思绪似乎短暂地离开了这个时空，小声又含糊地说出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因为…相信好人有好报？”
就像一根长长的细线，从首尔一直延展至江陵，逐渐收缩，收缩，于是曾经在灯光璀璨的大舞台上承载应援与欢呼的明星，和海边小城的路口经营便利店的少年，相遇在了一起。
细线的这一端，在窗外海风呼啸的屋塔房里，得到肯定答复的章昊最终还是没透露原因，只是朝着另一端的成韩彬歪头勾了勾嘴角，试图糊弄过去。分明做着顽皮的表情，但成韩彬总觉得对方的样子纯真得不可思议。
因为答应了无论什么样的条件都行，那原因就不是必须项，过错方成韩彬只用管如何履行就可以。
看着对方顾左右而言其他显然拒绝正面回答的模样，成韩彬索性尊重对方的意愿，他放弃了追问，开始沟通起执行细节来。
“……那就试试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按你自己的想法来就好。”
“那你会怎么做？怎么…爱我。”
什么叫做用尽全力，不计后果，不留余地。
成韩彬觉得这样的措辞比起形容词，更像一种夸张的手法，并不能准确界定章昊能给予的付出。
“我？”章昊指了指自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会从言语到行动，全方位。”
“比如？”
“首先是言语，这句话很重要，所以现在就要说，”章昊俯下身，望着韩彬的眼眸含着笑意。
“我爱你，韩彬呐。”
사랑해요.
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较少场合能够说出与听到的话，但对于22岁的成韩彬来说并不陌生。
几乎每一场演出，每一回录制，每一个镜头前，他都要配合练成肌肉记忆的微笑与单手举在面颊旁的比心对着无数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人们说出它。也会从每一次有应援的场合，从不知具体数目的人们口中或真或假的实时情绪表达里听到它。
激烈的，感动的，笑着说的，哭着说的。
但此刻对方说出的明摆着是一句请君入瓮的戏谑之言，也数不清在粉丝那里听到过一字不差的字词多少次，按理来说成韩彬面对这世上最为简单的告白用语早该习惯才是。
但他如今望着章昊清澈如水的眼眸和过分漂亮的眉眼却完全难以抑制心脏不明事理的狂跳，被大脑拉长的警报讯号吵到无法呼吸。
04
“导游？你不是原本说不需要的吗？”
通话那头的经纪人被自家艺人突如其来的随性搞得没辙，“你确定人家靠谱哦？给你订的什么房啊，还能比我安排的海景房更豪华？”
傍晚收到退房短信的朴经纪人差点以为成韩彬一天都待不住擅自回首尔了，一通电话打过去才知道这小子自顾自请了个当地导游，还换了住处。
自18岁出道以来向来是自己手下最安分省心的艺人，难道是压抑太久爆发迟来的青春叛逆期？
经纪人无奈扶额。
“你心里有数就行，有人带着出门走走也好，记得做好防护别被人认出来。”
“知道了，挂啦。”还没来得及等对方回复，成韩彬就在章昊进门的一瞬间眼疾手快地把电话挂断。
空气中又隐隐飘散起信息素的气味，omega告诉自己那是咖啡花的味道，他原本的信息素是咖啡樱桃。咖啡豆的前身，长在树枝上的深红色浆果。
和成韩彬的信息素一样罕见，同样是A级评级。
成韩彬虽然完全想不清楚这个条件优越的omega为什么会存有没人爱的困扰，但这不是他有资格操心的事，他只用遵守爱他的承诺便是了。
传达爱意这件事，成韩彬碰巧非常擅长，他本就是做着操控情绪的工作，让人感到心动是爱豆的必修课。“签售会妖精”、“男亲感一位”这样的tag时常和他的名字一起出现在热趋里。
但在章昊面前，成韩彬才自惭形愧地体会到自己那点本事还不太够。
早上对方的一言一行历历在目，让成韩彬私下整理了很久心境。
诉求被答应的章昊完全抛下了扭捏，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似的和成韩彬打着商量：“我比你大一岁，你可以叫我哥。当然，你要是想入戏更深一些叫我亲爱的、老婆或是宝贝，我也完全不介意。”
“……昊哥。”
“哎。请多指教啦，彬尼。”章昊揉了揉成韩彬的头发，眯着眼睛笑得和煦，“除了言语，其次是行动。”
“我们应该约会，约很多很多次会。”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1万韩元拍在成韩彬的手上，就像是高中的兄长正在安排自己上小学的弟弟放学后的零用钱。
“家门密码是147258，你先去收拾行李，打车搬过来，晚一点等我下班带你去海边玩。”
omega藏在袖口里的手腕随着动作露了出来，白晃晃的肌肤和alpha纯黑色的卫衣形成鲜明对比，韩彬的余光瞟过，就算有抑制贴的作用，也能很容易地感觉到空气中alpha信息素的浓度开始变高。
成韩彬错开和对方对视的视线，点头答应，目送对方从露台外的楼梯下楼回便利店后，在天花板矮矮的屋子里望着手里深绿色的纸币傻站了很久。
他后知后觉这个老式居民楼加建的小屋塔房对于两个一米八的男人来说过于狭小，甚至只有一张单人床。
韩彬捂了捂通红的脸深吸了口气试图降温，抛开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随手把1万元夹进了手机壳里，把卫衣帽子套头盖上，回了趟民宿把没怎么动过的行李箱又给合上，步行拖了过来。
中途有想起过需要吃点东西，毕竟除了中午咖啡店宋阿姨给的两块吐司什么也没有吃，但又很快被思绪繁多的他给忘记了。
等回过神，成韩彬才发现，自己一直坐在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等待。
“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吃晚饭了吗？”回家换下工作服的章昊从洗漱间出来，穿回了早上那件白色卫衣外套。
成韩彬不想承认自己因为章昊而神游太空去了这回事，只嘴硬地答了句“吃过了”。
章昊整理完衣架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然后才取过挂钩上的棕格围巾，撇头对成韩彬说，“那我们就出门吧。”
韩彬应声，从行李箱里抽出一个口罩戴上，跟着章昊来到了房门边。
“为什么要戴口罩？”
“……我紫外线过敏。”
“晚上也？”
“对。”
章昊欲言又止地打量了一下满眼写着拒绝沟通并捂得严严实实的成韩彬，最终什么也没再多问，但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摸了摸成韩彬的后脑勺。
“走吧，小可怜。”
傍晚的天台风很凉，章昊的手掌却是暖的。
那份余热在成韩彬的头顶停留了很久。
久到属于章昊和成韩彬的那两道平行而立的倒影忽高忽低地一直漫步到安木海边，望见遥远的天际粉紫色的晚霞在海岸线的上方画出一条长长的线，从深到浅晕染着云层里的夕阳，最后剩下几缕光在昼夜交替的半空中诠释丁达尔效应。
成韩彬仍觉得后颈腺体往上的那几寸位置持续不断地向心脏传去忽略不掉的酥麻感。
伴随着omega身上参杂有自己气味的信息素微甜又带苦的花香，让他在不断迎面奔涌而来的海浪面前感到恍恍惚惚的头晕目眩。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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